五条悟把手机拿远了点,低声问她想干嘛。
春日遥就很温柔地在他背后吹了口气:
“我只是在复习人体啊。”她的指甲随意地划过贲凸的肌肉,“腹直肌,这是腹外斜肌?”
五条悟单手把她拎起来放到料理台上,眉毛上挑,声音里带一点警告:
“手不许碰我。”他的目光又在趿拉着拖鞋的足尖一落,“脚也一样。”
然后就继续打电话了。
大理石的台面冰得春日遥一哆嗦,她把腿蜷了起来,这个警告的意思大概就是“你要是再继续就别想起床了”,于是春日遥从善如流,改为捏住自己一缕头发,刚刚洗漱的时候溅了点水上去,发梢就有点湿,一点甜甜的草莓香气散发出来。
从前两个人大部分时候还能保持各自的审美各用各的洗发水沐浴露,但这几天差不多是二十四小时待在一块儿,这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也开始全方位混用了。
她捏着发梢在他赤裸胸膛上扫了几下,略带遗憾,她自己皮肤上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淤青、牙印和指痕,但五条悟身上什么都没有,反转术式的刷新肉体功能只需要几秒钟就会把这些痕迹全盘抹除,除非她使用术式……为了这种事使用术式,多少显得人有些不大聪明的样子。
这头春日遥还在若有所思,没注意到五条悟挂掉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了相同的地方,他俯下身把她乱糟糟支楞起的呆毛压下去,嗓音听上去比往常更低一些: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春日遥思维发散地回答,“你为什么不穿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