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感觉自己就是那只蠢鸟了。
她被带进了对方“找回自己记忆”的节奏里,在懵懂的鸟雀踏入筛网的覆盖范围后,等候已久的猎人拉下了已经覆上了薄雪的细绳。
五条悟按下她的后脑勺,自下而上地亲她,他的动作很轻,就像是一根剐蹭的羽毛,一只点水的蜻蜓,一片落地的雪花,比起缱绻,更多的是试探。
但春日遥无力抗拒,她的脑海中有春雷在轰鸣,薄薄的毛衣外套从肩膀上滑落,脚上趿着的棉拖鞋“啪”地一声砸落在水磨砖石上。
“我……嘶。”春日遥想说点什么,但她短暂模糊地痛呼了一声,五条悟恶劣地用锋利的犬齿咬了下她的嘴唇。
“专心点。”五条悟不满地说,“还有,接吻的时候要记得闭眼睛啊。”
再次亲上去时他就换了个节奏,湿润的舌尖肆意深入搅弄,在敏感的上颚带起了止不住的战栗。
橙黄的阳光涌进来,又被掉漆褪色的褐色窗格分割成块,洒落在静谧悠长的走廊里,也将相拥的身影无限拉长。
春日遥呼吸凌乱,气息急促,来不及吞咽的涎液顺着嘴角流下来。分开时她眼瞳湿润睫羽飞颤,眼角一抹深深绯红,嘴唇也呈现出格外艳丽靡艳的色泽。五条悟很自然地凑过去舔掉了她嘴角的唾液,脸上仍是那种无辜又清纯的神色,好像他做这一切都真的只是出于为她失落的记忆着想。
“有没有想起来点什么?”五条悟兴致勃勃地问,“不过以前我们可不是这个亲法,那时候遥你是站在温泉池子里抱着我的脖子亲欸,超级热情的。”
他说这些话时毫无羞耻之意,语气自然的就像是提起某天排队吃到了超好吃的甜品。作为一个正常人,春日遥这里本来应该多少合理地产生点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