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第一次感觉到难以呼吸。
就像是当初那把天逆鉾捅穿脖子又贯穿胸腹……不,比那更难受一些,他明明没有溺过水,却已经感觉到凝胶般的窒息淹没了口鼻。
他几乎是充满希望地把春日遥透着暖意的手放到自己的手掌心里,就像在洪水中载沉载浮的溺水者,而春日遥则是他触目所及处唯一的浮木。
“所以,放手好吗?悟,就像我说的那样,做同伴、朋友或者是同盟,什么都行,我会支持你、关心你、信赖你,这样不是也很好吗?”春日遥温柔地说,就像他们曾经朝夕相处时的每一天一样。
“悟,别给我已经不想要的感情,也别找我要已经给不了的东西啊。”
“不,我做不到。”从来都桀骜不驯的最强的语气里全是无措。
“悟,今年4月井上和香要结婚了(注2)。”
五条悟有些茫然地看向她,显然一时没想起来这个名字是谁。
“从前你对杰说过你最喜欢这样的女性,以后她结婚的时候你一定会难受的。但你现在却连她是谁也想不起来。所以,作为最强,你当然能做到。”
春日遥用力地挣开了他的手,退回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面去,她仍然笑着,红色的长发在夜风中飞扬起来。
“这次的任务一定很辛苦吧,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可以尽管提要求。就像以前一样。”
“啊,吵起来了呢!”武田一男在望远镜后大呼小叫,“阳菜你推搡我干什么?”
“到点了,换我过来看看!”阳菜在他背后飞起一脚,险些把他踹了个屁股墩儿。
“我看看,我看看,这不还好好地挥手道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