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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当我是好奇好了,可以不必回答。”七海建人说,“在学生时代,您和五条前辈是封建社会包办婚姻受害者的消息甚嚣尘上,毕竟大家都很惊疑,除了……那个人以外,您是唯一能够忍受他恶劣脾气的女性,甚至有人开盘赌您忍受他的时间,貌似连夜蛾校长和老师们都有压注,赌您能呆在五条前辈身边一年以上的赔率是一赔1435。”

“哇这么夸张么?早知道当时就随便压几万块了,现在哪里还用做什么社畜。”春日遥挥挥手,“我和悟小时候确实是有婚约关系,不不不,没有什么复杂的家庭利益的交换,解释起来可能比较复杂,就是他家里人觉得他的能力可能让他中途夭折,所以让我在他身边做玩伴。后面长大了,悟就把这个荒唐的婚约取消了,这么说,有没有让你对他的尊敬度提升一些?”

七海轻轻地嗯了一声,但显然这位沉稳可靠的成年人已经在心底把她跟包办婚姻受害者画上等号了。

“到了。”春日遥说。

七海建人正色看向这位自己在学生年代十分尊敬的前辈。

“那么,当时您在没有告知所有人的情况下离开高专,是否就是因为这件事?”

“不是。”春日遥斩钉截铁地回答,然后她笑了。“七海海。”

旧日的称谓飘在风里,就像是往事残留的刻痕。

“你知道吗,其实我这种人,在哪里都能过的蛮开心的。”春日遥下车,站在黯淡灰败的建筑群中,红发跳动着火焰一般的色彩。“而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永远不会自作多情。”

“哇!婚约吗?你刚刚是说了婚约这个词么?是我理解的这个词的意思么?”十五岁的家入硝子蹦起来,“只有欧吉桑喜欢的宫廷连续剧里面才会出现的词,有钱的富家大少爷和千金大小姐在妈妈肚子里就约定将来会结婚什么的。”

“悟是那种大少爷人设吧,我不是。”春日遥老实地说,“好像是说‘六眼’会对脑子造成很大负担什么的,我可以缓释这种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