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带走我父母,我们就还有机会回头么?从那一天起,我们就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他们走上了不同的路,脚步不缀,各自寻找正确的路。
从此世界广阔,再不相见。哪怕不经意地重逢,也都是心照不宣的永不回头。
“你错了,杰,”春日遥说,“我们真正分道扬镳,是在天内理子死去的那天。”
哪怕时隔多年,骤然听到这个名字,夏油杰的瞳孔还是紧缩了一下。美美子和菜菜子原本紧紧地牵着他的衣角,也因他散发出的堪称怨毒的气息吓得后退了几步。
“悟那个人,看着是很乱来,可他不爱钻牛角尖,就不会被过去所左右;可你不一样,杰,你是做事一定要有目标和意义的人,过去五年,你恐怕从来就没有走出来过吧。”春日遥说。
“那你呢?”夏油杰的声音从身后追上来,“你如果可以就此翻篇,又为什么要去京都?逃走就有用么?”
“当然了,”春日遥说,“逃跑虽然可耻,但有用。”
春日遥把钱分开存到了几张银行卡里,其实咒术师都是高收入群体,这区区两千万简直不值一提。
如果她当时坚持不缀干这一行,现在混个小康生活想必问题不大。
话又说回来,五条悟虽然解除了婚约,也没硬说要把她赶出五条家,如果自己当时脸皮厚一点,现在也是衣食无忧了。
“都怪当时太年轻啊。”春日遥感慨道。
从银行出来后,天空淅淅沥沥地落起了雨,为了出行持刀方便,春日遥通常会带着一把特制雨伞,但雨下得大了,她腿脚又不方便,风雨就渐渐湿透了她浑身的制服,冷得她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