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拉长,我逐渐意识到甚尔和惠之间淡漠的感情。

比如从来没有过对对方的关心,做事从来不考虑对方,比如少得可怜的交谈。

比如甚尔天接送我,却连惠几点上学学校的名字都不知道。

惠也一样,他连家长一栏都只写了我的名字。

我在担心惠之余,更加担心甚尔因此伤心,于是在某个甚尔送我去学校的路上,我先选择问问甚尔,问他是不是跟惠有什么误会。

“你和惠好像有点隔阂……他还小,你不要跟他计较,有事还是要说出来。”

甚尔扣着我的手,歪头看了我一眼,很无所谓地拍了拍我的头:“没有误会,没有隔阂。”

他想了想又道:“如果不是你想接他来生活,我就把他卖给禅院家去了。”

我按住甚尔又想凑过来的脸,正色:“但是,这样对惠一个小孩子……即便是这段时间一直跟他一起生活,你也没办法对他更爱护一些是吗?”

甚尔把按着他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亲:“因为你之前要求了,所以我才教他对抗咒灵的体术。所以如果是你的期待,我可以教他的时候放放水。”

“可是这就是全部了。”

“你别担心,我有分寸,他自己也一样。”

我晚上心事重重地走进惠的房间,关好门,跟他聊他们父子关系的事情。

结果惠比甚尔还要果断,还要冷漠一些——

“我不在意他,他也不在意我。”

惠说完看向我,眉眼间柔和了不少:“柚子真的很好,但是我和他可能最多就是尽量不要让对方死掉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