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这样想着,这样内心恐慌着,她却再一次包容了他。

只是他靠在门后,听着一门之隔的她哭泣的声音时,忍不住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他再也不会让她哭了。

“走吧。”

“你接下来要见到的这个女人很好,非常好。”

伏黑甚尔这样低头看着伏黑惠:“你老老实实待着,不许做任何让她伤心生气的事情。”

“我完全不想让你去碍她的眼,但是她心很软,她想见到你。”

“我再说最后一遍,有点颜色,让她伤心了,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伏黑甚尔想,自己这点跟禅院家很像很像,都是没什么亲缘的冷血动物。

这个儿子,对他来说不过就是陌生人。

他唯一的有用的地方,就是能留住她。

“你知道那天晚上她哭了吗?”

伏黑甚尔看着这个在柚子的保护下渐渐敢跟自己叫板的崽。

瞪着自己,颤抖着。

除了没什么感情的眼神外,一点也不像他。

“她想去住校,想离开这里。”

伏黑惠满眼都是厌恶:“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让她的生活里有你。”

“可是能留下她的只有你。”

伏黑甚尔其实很多字都没听进去,他只听见惠说她哭了,和她要离开。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那个摆件了。

条件反射一般夺过摆件,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下意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