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握紧了电话:“骗人的吧?惠,你别逗我,我胆小……五条先生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出事啊……”

“……对不起——”

“不,你别说对不起——你肯定在骗我——”我腿一软突然一下跪坐在地上,几乎要握不住电话“惠……如果没骗我怎么不当面来说啊……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明明早上他还蹭着我撒娇赖床,明明出发的时候还让我等着他回来一起去要糖过万圣节……他说让我等他回家的……”

惠说对不起,他拼死也会让五条老师回来的。

可是这不是他的错。

我也不想听到对不起。

早上他蹭我时胡子扎人的触感似乎还在,他告别是落下的吻似乎还带着温度。

我摸了摸脸,却发现濡湿一片。

明明我已经买好了糖,按他说的等着他回家……

可是怎么就没人了呢?

我那么大一个五条悟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也没有人告诉我。

我知道惠他们都很忙,不来找我一定有他们的理由。于是在惠发邮件让我搬去学校住宿的时候我搬过去了,他电话短信不回我也没有再打过去,也没有试图去高专找人。

我都懂的。

他们跟我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如今我唯一的桥塌了,便再也过不去,也没有过去的理由了。

我都懂的。

只是我还是会在夜晚习惯性地拱向旁边的位置试图寻找温暖,会在碰到好吃的甜点时想要打包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