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来听去就是控诉惠下手太狠,可是我问起原因他们却又不说。

我当了这么多年家教,向来最会处理这些家长,我直接建议全校公开事情经过,全体师生一起评判是非。然后这些家长果然说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什么大事,下次注意就行”这样的话离开了。

我回家之后先把老师的评语告诉了惠,惠从头到尾都听得心不在焉,直到我说起学生家长,他才突然地开口:“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示意他坐下:“别着急,我知道,你慢慢说。”

其实事情也很普通很常见,甚至有些无聊——就是传统霸凌者被校霸毒打,校霸拯救学校的小说一样的故事。

只不过这次校霸是我认识的人,就坐在我面前,叫伏黑惠。

看,他一边说已经变得格外抗拒,身体整个呈现出防卫姿态了。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你没错,为什么要低头呢?”

我听说惠在六岁的时候就被五条先生收养了,可是五条先生这样的性格……还有他平时照顾惠的样子,我实在是对他的心理和思想教育不抱希望。

“我觉得你这么做没错,从好的方面来说,他们不敢欺负别人了——从不好的方面来说,也不过是惠你有可能会被老师和家长批评,不过这两个看起来也都不是问题。”

“所以也只剩下好处了。”

我顿了顿,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我其实就比你大一两岁,没什么资格评论教导你,你别紧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