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次我给伏黑惠讲一道题,五条先生回家后端着饭跑到我们旁边,我讲一句他就要插一句,还不忘记用一种天真的毫无恶意的语气激怒伏黑惠。
“哎?柚子讲的好好,一听就懂哎!难道惠还没听懂吗?”
“他哪里不带恶意了?”伏黑惠指着不远处站着的五条悟,一脸阴森地回头跟我语重心长“他这个人就是恶意的集合体——下次他打扰你工作你可以直接打回去。”
“呜哇!惠好凶!自己做不出题听不懂讲解还要赖我!好过分!”
鸡飞狗跳。
我看着闹哄哄的客厅,微笑之余又忍不住叹气——我哪里打的到五条先生。
再说了,我也一点都不想打他啊。
熊孩子向来很难相处,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更是。
这不,熊孩子划伤了我的胳膊和手,家长只是跟我嘴上道了句对不起,就塞给我一把钱想让这事过去。
他们以为就能这么轻易过去吗?!
……当然能。
毕竟我缺钱啊……
我坐着公交回了五条先生的家,找出医疗箱给做过紧急处理的伤口做二次处理。
开门进屋的五条悟先生就和一手拿着酒精棉,嘴里叼着纱布的我撞了个正着。
我赶紧把叼着的纱布拿出来,跟五条先生挥了挥手:“欢迎回来,五条先生。”,五条先生没接话,只是走过来看了看我的伤口:“谁划的?”
我挠挠头:“是我的一个学生啦……一个意外,我没躲开。”
“你打回去了吗?”
我惊讶地抬头,却发现五条先生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我抓了抓衣角,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有……他还是个孩子,而且他父母给了我不少医疗赔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