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什么也不想闻见,什么也不想听见。

仿佛被封印在了乌黑的液体当中,他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做不了,侵蚀他身体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窒息感。

父亲倒下了,母亲倒下了。

透过那道狭窄的缝隙,他又一次,又一次看到了那个仿佛杯子一样形状的古怪纹身。

是那个人,那个人就是杀死了父亲和母亲的凶手。

他没有救下父亲,他没有救下母亲,他什么都没能做,他什么都没法做。

不,不是什么都没法做,他还可以替父母报仇,他还可以将那个恶人绳之以法。

至少要看清那个人的样子,至少要想起那是谁——

蜷曲的孩子颤抖着向外张望,本能的恐惧与沉淀了十数年的愿望交织在一起,他不受控制地将脑袋向前伸了伸,又伸了伸。

——“吱呀”。

细微的声响却像是在他的神经之上骤然炸响的惊雷。他忙收回自己的视线,瑟缩着回到了黑暗的柜橱深处。

但,触及柜门的声音转瞬即逝,接着,房间陷入了无边的寂静。太安静了,安静到没有一丁点的动静,连先前的那一点悉悉索索的响动也没有,安静到,就好像外面的人已经离开了一般。

走了吗?还是说……发生了别的什么?

男孩大着胆子,又将自己的视线凑到了那条窄窄的缝隙,下一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