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急匆匆赶来的三途同样一张黑色口罩。

一看到稀咲,三途眼神一个飞刀过去。不知道还以为稀咲把ikey藏自己被窝了。

等待过程中闲得发慌坐轮椅推自己到处逛的ikey慢悠悠出现在门口。

一见三途,立马从轮椅上跳出。

“辛苦了三途。”ikey哥俩好拥抱三途,在三途准备回抱过去时离开,顺便带走了三途攥在手心的毯子。

又薄又旧,看着也不想能取暖的。

稀咲收回视线。

ikey上了床,踢掉拖鞋钻入被窝,捏着小破毯子贴近嘴,像婴儿般蜷缩起来。

毯子一拿到手,他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晚安三途。”ikey说。

三途看仍在观察的稀咲,瞪了他一眼,稀咲忍住翻白眼,放下掀开的帘子,躺进被子。

三途一人站在房间内,两道隐隐进入梦乡的呼吸响起。

三途朝ikey走去。在床边的陪护椅停下。医院的这种陪护椅只要一拉开,就变成一架狭小的单人床。收起来后又可以当做椅子。即省空间,又美观。

“你在做什么?”ikey被金属移动产生的摩擦吵醒,枕头上的脸略带不解。

三途正弯腰拉开一半的陪护床,任劳任怨说:“今天我睡这里,有什么需要叫我。”

“什么需要?”

“喂你喝水。”

ikey像看智障看三途。

“回家睡觉。”

“哦。”三途收回陪护床,变成最初的椅子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