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神乐就收回视线,本来她离收营台就很近,便顺势抬起一条胳膊撑上台面,侧腰自来熟倚靠台沿。
上半身借势越过台面,往笔直站在台后的收营员靠去,她用空闲的手掩盖嘴唇好压低音量:
“喂,那边那个,你觉得怎样阿鲁?”
神乐眼皮压低,隐晦地悄悄移动眼珠,示意收营员朝她标记的方向看。
“你弟弟?”
眼见逃单率减少百分之三十,收营员来了劲,上半身借助胳膊压向台面,手撑下巴,朝神乐靠过来。
想起家中可爱的妹妹们,他感兴趣抬了抬眼皮,问出上面那句话。
“不,半路遇上的,不过看样子智商不高。”后面那句神乐声音更低,简直用气声在交谈,面不改色在违法边缘试探:“我准备把他卖掉。”
两人视线都朝自己上下打量,少年呆了呆,有些蒙圈,他脸红了又红,擦擦眼泪,犹犹豫豫地小声询问他们在说什么。
没人回应。
脑袋的确不太灵光,收营员摇头,眼神怜悯几分,算是认同。
他想了想,说道:“有些难办。”
“嗯——”神乐回应道:“这个年纪就像白纸,什么都学得很快,他的卖点主要靠这个,简单来说属于养成型阿鲁。”
“哦。”
两人越谈越近,几乎到交头接耳,耳鬓厮磨的地步,包包头坠下的流苏垂在他用来撑下巴的胳膊上,接触绒线的那片皮肤酥酥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