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迅速升高,蒙在被子里头感觉更加炙热,呼出的气都是烫人的。
这种荒谬中透着离谱,又莫名其妙的体验,就很突然,还刺激。
当兰惜裹着被子爬起来坐到一边,两个人额前的发丝都被热气熏蒸的湿了,贴着皮肤,看起来大汗淋漓。
面对老婆那难以形容的眼神,兰惜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告诉他:“都是被子怪干的,跟我没关系!”
临霜辞:“……”
兰惜全身都裹在被子里,只露出脑袋,摆着一副乖巧的模样,一脸无辜。
临霜辞轻轻吐一口气,“不准再捣乱。”
兰惜安静了,但只有一会儿。
他把自己裹成春卷,诚恳的问:“哥哥,吃春卷吗?”
临霜辞眼皮都不抬一下。
见老婆不理会自己,兰惜蠕啊蠕的,在临霜辞身后坐起来,被子盖在他身上仿佛成了外套,伸手抱住老婆,脑袋搁对方肩膀上,吐出的热气都吹在老婆耳畔。
这样让临霜辞怎么看账目,看似安静了,实际上扰的他根本没法专心。
敏感的耳朵能够清楚感觉到喷吐而来的热气。
正好方才出了一身汗,临霜辞放下手里的宗门内务,轻轻推了推搁在自己肩膀的脑袋,“我要去沐浴。”
兰惜积极回应:“我也去!”
浴室之中热气氤氲,像是痛苦又像是舒服的声音从牙缝里溢出来。
临霜辞摇摇晃晃,一滴滴液体滑落,不知道是汗液,还是水蒸气凝聚到一起形成的水珠。兰惜看他摇摇欲坠的样子,伸手扶一把,揽住他的腰。
终于,临霜辞没力气了,软软的趴在兰惜胸口,喘着气。
兰惜轻轻掬起一缕他的发丝,在指间绕着玩,笑眯眯的鼓励:“哥哥你能行的,加油!”
这种时候说这句话真够恶劣的,临霜辞抗议的咬了他一口。
兰惜还是笑眯眯,丝毫不以为意,好整以暇的为老婆整理略显凌乱的头发,以手指爬梳,编成一条松散的麻花辫。
临霜辞休息片刻,又摇晃起来,喉结时不时动一下,吞咽口水。没过多久,给他编的麻花辫给晃的散了。热气在发丝上凝聚成一颗颗很小的水珠,有的化开了,打湿了发丝。
他的额头,面颊,脖颈处,一滴滴的透明液体往下滑落。
他这样艰难,兰惜却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因为他要是帮忙,老婆大概就不是艰难,而是哭起来,哭很大声那种。
兰惜挺想看看的,但老婆很坚定的拒绝,不让他帮忙。
就成了这样。
停停续续,续续停停,临霜辞终于彻底不行,靠着兰惜胸膛软成一块年糕。
兰惜扶住他的腰,终于如愿听到哭泣声。
难怪昨晚老婆这么兴奋,这个角度确实够刺激。
兰惜心不在焉的想。
一人一次,很公平吧。
浴室水一直保持在适宜的温度,不会变凉,不过要休息还是得回床上,水里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