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先生有些惊讶,燕王下了死力瞒她,原来她已经知道了。
宁白羽和吴将军则是大惊失色。
“殿下的毒不是解了么?”宁白羽问道。
“不是马上风?”吴将军关注的重点永远异于常人。
丁先生失去了平日成竹在胸的风度,像个寻常老人家一般,愁眉不展地掖着汗:“殿下体内的毒不曾清除,只是暂时用药压制着,怕诸位担忧,故而瞒着你们,眼下是毒发了。”
“殿下何时才会醒来?”宁白羽问道。
丁先生无奈地垂下头:“老朽不知,先前毒发,短则半个时辰,长则半日,然而探其脉象,此次恐怕是……”
董晓悦感到这老头有气无力的声音像是根绳索套在她的脖颈上,每说一个字就勒紧一分,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凶多吉少……”丁先生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四个字。
宁、吴两人也没料到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一时间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丁先生你想想办法,一定有法子的……”宁白羽喃喃道。
董晓悦转头看梁玄,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神色宁谧安详,看不出丝毫痛苦,就像是沉入了梦乡。
她也感到荒谬,好端端的一个人,不久之前还和她有说有笑的,怎么顷刻之间就成了这样?
吴垓突然“啪”地拍了下大腿,瞪着董晓悦,高声道:“这不是有解药么!还不快替殿下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