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楚越傅没有说话,楚越诤继续慢悠悠地说:“太子,你这盘棋貌似下得不太好啊。父皇是铁了心要取她的性命,你和皇后非要救她。万一父皇那边不讨好,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吗?”

“你与本宫说这些作甚?你不一样是在讨好她吗?”楚越傅冷笑道。

楚越诤闻言,他就故作委屈地开口:“太子貌似误会皇弟我了。我对云夕妹妹好,真的只是觉得她的过往可怜,然后念在母妃和皇姑姑以往的友情上,要对她伸出援手罢了。我哪有您这么多心思。”

听着楚越诤的话,楚越傅直接冷笑出声。

这么多个皇帝之中,楚越诤最虚伪、心思最多。

他现在竟还有脸说是他的心思多?

楚越诤就像是没有看到楚越傅难看的脸色一样,他继续幽幽地开口:“太子,急功近利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以为你和云夕妹妹走得近,父皇看不到吗?别到时候,皇祖父的好处你没讨到,父皇也对你生了厌。”

“本宫的事,轮不到你来费心。你若有这个闲工夫,还是好好想想……你的短命母妃该怎么续命吧。毕竟,这几年洪家内斗这么厉害,你母妃若是没了,他们还真的未必会支持你。”

楚越傅冷笑着开口。

这番话,成功让楚越诤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看着楚越傅离开的背影,他攥紧拳头,整个人阴郁无比。

此时,他身后的随从忍不住出声问:“主子,皇上现在这么讨厌长公主。皇后和太子还非要与她扯上关系,这肯定会惹怒皇上的。您就看着他们作死便是了,为何还要提醒他们?”

“你们当真觉得皇后母子是在作死?”楚越诤诡异开口。

随从面面相觑,难道不是吗?

“呵呵……”

楚越诤笑了几声,然后阴恻恻地开口:“皇后那两母子,可从来不做无利的事情。起初,于云夕回来的时候,他们为了讨好父皇,故意针对于云夕。但一夜之后,他们竟变了嘴脸,你们当真觉得,他们是看在长宁公主的份上,想要对于云夕好?”

随从不敢说话,默默听着。

楚越诤继续阴沉沉地说:“那是因为,他们后来才发现,这西楚的主人……还是皇祖父。父皇坐在龙椅上那么多年,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