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没有太上皇的旨意呢，你还愿意跟着我吗？”她继续问。

“奴，奴婢……”

孟夏愣住了，她不明白长公主为何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来。

“如果在太上皇和我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人，你该当如何？”于云夕直接将话给挑明。

孟夏的神色无比慌乱。

“长公主，奴婢是太上皇派人保护您的，奴婢……”

“如果你待在我的身边，还继续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还传给太上皇的话，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待在我身边了。我身边之人，我绝不允许她有异心。”

于云夕冷漠开口。

这些天，她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她好与孟夏说清楚。

她绝不能容忍她身边人监视她。

“长公主，太上皇想知道您的事情，他也是关心您。”孟夏红着眼睛解释。

于云夕轻叹一口气，她将孟夏扶起来。

但她的神色依旧严肃无比：“如果你还想继续效忠太上皇的话，我可以留你在镇北王府，不过自此以后你便不能近我身了。如果你愿意与太上皇那边断了联系，我可以用一切手段来护着你。”

“长公主……”孟夏再次红了眼睛。

“你做一个决定吧。我绝不强求你。”

于云夕淡声说完这句话，她就想转身离开。

但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孟夏再次跪在地上。

这一次，她膝盖撞地的声音非常响亮、干脆。

“长公主，奴婢愿意誓死追随您。”她字字坚定地说道。

听到这话，于云夕回头，她眼眸里的清冽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