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易晋又一个东西砸下来,这才让风维舟和风维睿停下了争执。

“于中成,你有什么话可说的?”风维晋充满杀气的眸子开始睨向了于中成。

于中成攥紧拳头,沉默了许久,他才重重磕头,然后高声说:“皇上,臣的女儿怨臣,所以这些日子来她将于家弄得鸡犬不宁不说,现在还要将臣置于死地……”

说着说着,于中成还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一副自己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她作为臣的女儿,平日里无论多过分,臣都会由着她,就当弥补她了。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是欺瞒皇上您,将臣置于不忠不义之地……”

“泯州灾民一事,臣承认,是臣能力不足,无法让灾民尽快得到救护。臣甘愿受罚!”

“但贪污银两,臣是绝不承认的!”

“那于相可否解释,兵部搜出来的那些银子是怎么回事?”杨锵在旁边,忍不住擦了一嘴。

“这件事说来也惭愧,云夕她娘当年嫁来于府,带来了盛大的嫁妆。臣觉得那些东西放在库房,难免会遭人惦记,故而把它们都给置换成银两,然后分置在其他地方。没有想到就这件事,竟引来了这么多误会。”

于中成拍打自己的心口,一副懊恼不已的样子。

把嫁妆置换成银两?于云夕讽刺地笑了。

想不到,于中成竟能如此睁眼说瞎话。

“哼,你倒是不嫌害臊,连自己妾室的嫁妆都动了心思。”风易晋嫌弃出气,但语气可算是缓解了不少。

动妾室嫁妆的心思,和动国库银子的心思,这两者性质可不一样。

前者,于中成最多就是被人唾弃。

后者,那可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