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接受了江九洲透的底儿，心中一直摇摆不定的事儿有了考量，面上更加客气了：“我记得江老很喜欢国画，最近在拍卖会上得到了南宋某个大家的真迹，改天送到贵府。”

江家给他们好处，就算是从指缝里露出来的，回礼也是必要的。

虽然他不知道江家这种隐世家族为什么会来他的生日宴，按理来说，这种背景深厚的望族是没必要再社交的，每天求他们办事的人大把大把的等。

难道他们方家有什么江家看上的价值？

他可不觉得他一个糟老头子有多大的脸能让江家这辈唯一的代行人亲自来。

江九洲目光平静的盯着墙上挂着的字画，一直注意他的方老爷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吹着胡子笑了：“这个啊，是家里的小辈写的，歪歪扭扭，跟名家真迹没法比，但是老头很喜欢，就挂在客厅了。”

江九洲几乎是一下就猜出了老爷子口中的小辈是谁。

比起三年前，墙上的字迹已经成熟很多，虽然仍然稚嫩，但是已经有了铁画银钩的影子。

孔老爷子和老太太去得早，孔卿童年所有来自祖辈的温情几乎都是方家给的，就算没有方子泷，老爷子也一直把人当亲孙女疼。

孔卿二十多岁的时候有段时间对书法感兴趣，每天在家闲了就拿出墨宝练字，歪歪扭扭的江九洲看不下去，亲自带着她写，虽然每次写着写着气氛就不对劲了，地点也从书房到卧室了，但是她那点进步确实是他看着的。

现在墙上的字画又是谁带着她进步的呢？

江九洲的目光微微沉了下来。

方老爷子还没察觉到自己年轻的贵客情绪有变化，他摸着胡子也欣赏起墙上的字画来，一边看一边好奇道：“老头一直有个问题，小江先生为什么会进娱乐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