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李延策乖乖坐进浴池的样子，还真让她感觉在给一只大型犬洗澡一样。

波光粼粼，白雾轻缭。谢知雨在大理石浴池旁坐下，直接将脚也放进了水中。

顺手拿木瓢勺替李延策上身浇了浇水，李延策看向她：“你泡脚，然后往脚边舀水浇我。”

谢知雨才不管他，又浇一勺：“我这不怕你冷着吗，反正等下还要冲一遍。”

她穿着短睡裤，膝盖往下露出一截修长无瑕的小腿，再往下是雪白玲珑的纤足，指甲缀着艳丽红色，像雪中绽放的红梅。

李延策脑海中浮现她穿高跟鞋的样子，小腿曲线被拉长，细跟踩在地上天鹅一样优雅又高傲。无论短裙还是长裤，都呈现出独属于她完美的气质。

但他记得，她其实不喜欢穿高跟鞋。

李延策伸手握住她一只白玉似的足，掌中肌肤整体细腻，唯独前脚掌有明显的茧。没忍住轻轻揉了揉：“你不是不喜欢穿高跟鞋吗，为什么现在总穿？”

谢知雨被李延策的动作惊得差点没踹他一脚，听到他的问题，才控制住自己，回答：“显得我比较有气场。”

眼镜和高跟鞋对她的存在意义是一样的，都是她在名利场上厮杀的装备。这些细节让她看起来成熟知性且不好惹，总比她运动鞋单马尾合适得多。什么场合需要什么样的搭配，尤其置身娱乐圈漩涡的中央，重要的是她想让别人感知的讯息，而不是她的喜好。

李延策静静看着掌中的美足，是他一手便能掌握的小巧，白皙皮肤和他手指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但正如她所说，这些外在加身下的她，确实看起来比刚入行时成熟很多，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