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放下,那么他只能又回到之前的阴暗中去了。
对面驶过来的车灯,将他的脸照亮,又很快没入黑暗中。
崔瀛在楼下停留了很久才离开。
季实几乎一夜无眠,第二天去店里,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几次查看手机,次次落空。
她自嘲的笑了下,是她高估了自己,以为提出不满之后,他会有所改变。
想来,他只是把选择权放到了她的手里,让她主动提分手。
要挽回吗?
可是她不知道该如何挽回。
她连自己哪一点让他吸引都不知道。
崔瀛确定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说,喜欢她的真诚。
她曾经以为,女人对男人的吸引是美貌,是家世金钱……真诚这两个字,此时让她无所适从。
是她变了,不再是他眼里的真诚?
还是他腻味了他所喜欢的真诚,想换另一种口味?
脑子昏昏沉沉的,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上午,一摸额头,滚烫。
关店门去医院,却看到整个大厅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旁边一个抱着娃的女人急得跟人吵架,医导说进入流感季,劝说人群去别家医院就诊。
季实听着尖锐的吵架声脑袋更疼了,刚转个身,一个人撞她身上,还没看清楚就听到对面骂人:“你这个人没长眼睛吗?!”
孩子哇哇的哭,女人不安抚孩子,发泄似的骂得更凶。
季实看她邋邋遢遢的,凌乱的头发盖住了脸,听声音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