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会这样的。
即使她跟郑禹那么多年了,两个人也只限于亲吻拥抱。躺在一张床上,只是因为她病了,他二十四小时的照顾。
仅此而已。
揉了揉额头,心里慌得厉害。
她一定是喝多了。
可痛苦也随之而来。
直到这时,她竟然还在考虑郑禹的感受!
五年的感情,早就渗透到身体的每一个地方,要剥离出来,跟去骨抽筋没什么两样。
疼。
可是,她的未婚夫把她当备胎,像是封建社会那样,将她藏起来做小老婆,在老家照顾他的双亲,而他在大城市飞黄腾达。
他的父母,挂着虚伪的面具把她当免费的保姆。
而她,真心实意的付出着自己的感情,金钱,时间。
她只是老实,不是傻瓜,她都看得明白了。
那么她还在羞耻什么呢?
她没有对不起郑禹,她已经提出了退婚,她说了分手。
她不快乐了,一点儿都不快乐。
心里空了一大块,腐烂变质,再也好不了了。
每天每夜的疼。
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在难过,而他春风得意呢?
浴室门口,笃笃笃响起有耐心的节奏声。
季实换了条干爽的浴袍出来。
崔瀛淡淡的打量她一眼:“后悔了?”
季实摇摇头:“我还没准备好。”顿了顿,无神的眼瞧着他,“你是不是跟郑禹有什么过节?”要不然,怎么老盯着她勾勾搭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