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伺候好金主的姑娘吊带被扯到地面上,双手无助掩盖,巴掌大的脸庞被打出两道手印,眼圈通红。
放大街上是个人都好奇围观的程度,这里大多却只轻飘飘瞄一眼,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当真是百鬼夜行,妖孽尽出,一屋子物欲情绪横出。
人人脸上都带笑,献媚上层,鄙夷下层,冷漠竟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柏言诚看见来时懵懂无知的姑娘脸上终于流露出退缩和恐惧,年纪轻容易有代入感,仿佛在那被羞辱的就是她。
不见棺材不掉泪,总得让她见识下,他和好人二字不沾边的。
那群人是鬼怪,他混迹其中,又算什么君子。
以为她畏惧了,要逃离了,衣角却忽地被一只白皙小手给攥住,紧接着是讨好的声音:“二哥,你不帮帮她吗。”
云岁看向被欺凌的姑娘。
真怕下一秒,最后的那点遮羞布都没了。
“你觉得我带你来这儿是做什么的?”柏言诚问。
“我知道,二哥想劝退我。”她眸如点漆,“但我还是觉得,你是个好人。”
你和他们不一样的。
她见过的。虽然不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但人和月亮都有明暗面,他只是暂时把明的那一面藏了起来,像小孩藏糖果,云朵藏星星,或早或晚,总会显露那束光。
柏言诚笑骂她:“幼儿园小班都没你这么容易相信人。”
但他又招来侍应生,接着,适应生过去凑近那位老板耳边说了句话,那老板像遇到贵人,屁颠颠过来,“二爷。”
他们商谈的功夫,云岁把后座的毛毯盖在那姑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