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记得当年她满怀期待地跑去国外找他,结果他无情地告诉她,他们已经分手了。他之前没说明白,以为她会懂,但她是个傻子,她不懂。他都出国了,她还幻想着等他留学完回来,结果人家早就逍遥快活,全是她一厢情愿。
盛清雅紧绷着脸蛋:“放手。”
段方卿不放,固执得像个疯子。
盛清雅挣不脱,反而被他死死搂在怀里,背靠着墙怎么也撼动不了丝毫,她几近泄气:“段方卿!你是不是有病,有病你就去看医生啊!”
被骂作神经病,段方卿也不生气。他无视盛清雅的愤怒,说:“丫丫,你别跟我闹脾气,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去跟他分手。我耐心有限,一个星期后我希望你回到我身边,你爸爸的事也能得到解决。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
这是威胁,盛清雅脸色发白了几分,最后像筋疲力尽一样,无力道:“你变了好多。”
“我从来没变过。”段方卿一直都是巧取豪夺的人,只是盛清雅从未看透过他。他抱着盛清雅,这一刻仿佛是狂躁的灵魂找到归属,让他甘愿沉沦依恋:“我一直都只喜欢你。”
婚礼上放映着宋萸和路政的照片,两人从小到大仿佛是一场必然的宿命。他走过她走的路,上过她上过的学校,也跟她在同一座小城上度过一样炎热的夏天。
后来大屏幕上连线了傅钊赴。
这人特立独行惯了,在英国谈生意没空来,就在酒店直接穿了件浴袍顶着亮眼的白发就发祝贺,还随了一辆豪车当礼物,大方得跟撒钱似的。
宋萸第一次见这种怪人,好奇多看了几眼。
路政眉头一紧,让司仪把傅钊赴的视频断了。
一直到婚礼结束,宋萸回到总统套房时已经累得不行了。她今天除了婚纱,还换了好几套礼服,此时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房间柔软的地毯上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