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洗吧。”宋萸和他去了隔壁。
隔壁还是老样子, 只是比路政搬走之前还要更老旧一些。
宋萸接过路政递来的一床被褥,眸光瞥过一张瘸了腿的凳子,停了下。路政眼神微动, 随即也看向她的同一处。
这凳子真坚强啊,还在呢。
宋萸感慨后收回目光,蓦然发现?路政也在看,尔后, 缓缓把视线放在她身上, 四目相对时?,细微的情?绪仿佛在空气中发酵。他们都心知肚明,这凳子是怎么瘸了腿的。
沉默了一瞬。
越是无声,落在脸上的视线就越是感觉具有实质化。
宋萸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我以为你把这里卖掉了。”
路政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走得太急了。”
宋萸想了想。
确实。
她第二?天醒来,他就已经走了, 学校也退了学,要不是后来陆续有人提起过他, 还以为这只是一场梦。学校里的人都说路政是首京大家族的孩子,太子爷这是来体验变形计呢。传言越传越离谱,路政就成了郁宁高中的传奇。
而曾经和路政传出过早恋的宋萸,在流言蜚蜚中还是如常上学,这些事?情?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有挑事?的同学,她也只回一句不熟就把聊天死。
再后来,在高考的巨大压力?下,所有小心思和青春期的躁动都变得微不足道,咬咬牙挺过去就什么都过去了。
宋萸洗了两缸被褥,洗好后路政就拿到楼顶晾嗮。
楼顶风大阳光充足,不用几个小时?就能晒干,晚上就有干净的被褥用。做完这些后,已经是午后,宋萸只吃了一小份飞机餐,现?在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