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一脉,最起码在康煦帝看来,的确是不可能对太子动手。
这还是有点倚仗在的。
“事情说是繁杂,其实也就是那些。”格图肯道,“万岁爷很生气,许多事情都是不假人手自己给办了。”他看了眼贾珠,“经此一事,听说万岁爷还重重责罚了几个言官,全都是在此时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贾珠扬眉:“不该说的话?”
“也就是那些事。”格图肯耸肩说道,“总是那些闲言碎语,如果是平时,万岁爷说不定还不会那么生气,可偏生那奏章送上来的时候,正巧赶上了太子出事,这不是直接撞上了槍口吗?”
贾珠:“殿下是为了保护万岁爷才受伤,万岁爷自然不会容忍其他人……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说三道四。”
“可不是嘛,”格图肯一拍大/腿,“谁让他们赶巧了呢,他们要是知道会出事,肯定不能多嘴。这只能算是自己倒霉了。”
贾珠没感觉到高兴,也的确笑不出来。
这些言官的做派,其实也昭示着之前太子和康煦帝之间小小的矛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最起码能看得出来,乾清宫和毓庆宫之间,的确是有摩擦。
不然就不会在这些事儿上饶舌根。
太子还年轻,康煦帝也身强力壮,这些小问题看着不严重,也未必会放在心上。可随着康煦帝逐渐老去,在将来,皇帝……说不定就会重新想起来。
那时候可就不一样。
而这也正是曾经有可能会发生的事。
“格图肯,你觉得,太子受伤这事,是好是坏?”贾珠忽而看向对面坐着的高大男人,这问题,让格图肯有些摸不着头脑,觉得奇奇怪怪,“殿下都受伤了,自然是不好的。如果救不回来,那可是……”
格图肯将那些不好的话吞了下去,摸着后脑勺说道,“不过经了这么一回,万岁爷对殿下疼还来不及,两位主子应当会比之前还要亲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