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将那只烟拿下来,让三河收回那样奇怪的表情,却被三河脑袋一撇躲开了。
笑意立刻出现在了三河的眼中,她的表情又灵动了起来。
她只是在惋惜而已。
——清醒的大脑会腐坏,漂亮的皮囊会氧化,货币贬值,时光飞逝,唯一剩下的只有人生阅历给予人的“自我认知”。
一旦心跳停止,生命就在那种“自我认知”中结束了。
因此她对曾经的死亡耿耿于怀。
不过在这个世界,她是自由的。
——自由,美妙到了令人颤栗的词语。
就连法国大革命时期的政治家罗兰夫人都曾诘问——“自由,自由,多少罪恶假汝名以行。”
——面前的一切太过美妙了。
……可惜梦境都会结束的。
她取下了嘴里的香烟,还给了承太郎。
——而承太郎竟然真的伸手接了回来,也没有生气。
他的包容倒是让三河不好意思了起来。
“……承太郎先生应该少碰烟草的。”
三河美穗向承太郎眨了眨眼,做了一个不太像样的k,把手里的太刀向怀里藏了藏。
“哪里来的刀?”
承太郎伸手将三河拉了起来,他的手骨有些硬,但手掌却比她的手心要暖一点。
“……本来就是我的。”
三河美穗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承太郎挑了挑眉,在他明示着“并不相信”的目光里,三河反倒觉得委屈了起来。
“我捡到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