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会有人对虚构的梦境道歉呢?

表演和探究欲只是爱好和天性使然罢了。

……

当三河敲响了波鲁纳雷夫的房门时,她依旧是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

“……哎……别哭啊。”

手足无策的法国人挣扎着坐了起来,苦恼的挠着脑袋弄乱了发型,又听话的让三河伸手背探了他额头的体温。

“我……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波鲁纳雷夫眼前一亮,示意三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记得很多年前,当自己妹妹还活着的时候,无论是多么伤心难过,只要听着他讲的故事就会破涕为笑。

于是年轻又害羞的法国人磕磕绊绊的讲起了极具法兰西风情的骑士小说。

他并不擅长讲故事,甚至有些笨拙——他的故事也一点都不有趣。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笨拙逗笑了那些听他讲故事的姑娘们。

三河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嗤笑出声,而是擦了擦并不怎么存在的眼泪,安静的注视着磕磕绊绊讲着故事的波鲁纳雷夫。

“……故事怎么样?”

法国人有些紧张的问道。

“很棒。”

三河微笑着回答了他。

这种体验非常新奇,在这个属于她的世界里,面前的法国人是第一个试图用故事安抚她的人。

——哪怕她并不需要真正的安慰。

于是她眨了眨眼,轻声念了一句:

“ごちそうさ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