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将鱼刺剔除,沾上酱汁喂给裴安:“人体也有炁?”裴安咽下鱼肉:“嗯,越强的忍者炁越强,这也是一种能量,既可以叫炁也能叫灵气。但这个世界似乎很少有人用。”佐助想了想:“你之前好像告诉过我,利用灵气可以不结印使用术。”

“对,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不结印能节省很多时间,也让对手无法判断你下一步打算使用什么忍术。”裴安来着不拒,佐助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这件事情不急,你需要养好身体,你的眼睛……”佐助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真的没关系,等灵魂修复以后,眼睛大概也能好起来。如果你还是不放心,那以后就不要不辞而别。”对上裴安失去神采的眼睛,明明知道对方看不见,佐助还是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以后不会了……”

一阵安静过后,水月咋咋呼呼开口:“对了我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一个单细胞生物还会思考问题?”香磷没好气地呛了水月一句,水月撇了撇嘴,放弃和香磷斗嘴:“我和重吾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很多通缉令!”

说着水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胡乱折叠的纸,香菱抢过来展开看了后,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这是被五大国联合通缉了,赏金1000万。”裴安轻笑一声:“是不是还说一定要活捉我?”香磷呆呆地点了点头,随即想到裴安看不见,连忙说是。

“唉?你怎么知道的?”水月不吃饭了,也认真研究起通缉令。“因为他们的命握在我手里啊。”裴安拒绝了佐助的再次投喂,他已经吃不下了。“我死了,蛊虫会暴走,所有的人会遭受无差别的蛊虫寄生。”

重吾也终于对这件事情有了兴趣:“什么是蛊虫?”裴安想了想,省去了炼制蛊虫过程,只说了蛊虫的作用:“一种小虫子,但又不是虫子,可以悄无声息寄生在生物体内,吸收生物体内能量成长。一旦成熟,会游走到人的脑干神经,操控人的思想行为。”

佐助倒是不惊讶,蛊虫的事情他都看到了。“我操控着母蛊,那些寄生在忍者体内的蛊虫都是母蛊的孩子,会绝对服从母蛊的指令。一旦我死亡,母蛊没有约束就会暴走,这个世界的一切生物都会变成它们的食物。”

水月听到这里,已经有些结巴了:“食物?”“嗯,灵气是蛊虫需要的能量,这个世界灵气稀薄,它们想要摄取足够的灵气只能从数量上弥补,所有的生物都会成为它们寄生的对象。”

香磷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它们现在不需要能量吗?为什么现在不会无差别寄生?”裴安轻声说:“因为母蛊寄生在我的体内,我给它提供足够的能量,它就会很听话。”

“那个池子里是你的血吗?”佐助的问题只有裴安能听懂,他问的是催化尸傀成熟的血池。“不完全是,大部分是兽血。我每个星期会放一些自己的血进去。”裴安说完,佐助明显有些生气:“以后不要再那样做了,那些人我会去解决的!”

整个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裴安半晌没说话,过了很久才开口:“之前鼬的事情你说会自己解决,现在还是一样的说辞。佐助,其实我比你陷得更深,你看到那些真相了吧?你还有回头的机会,可是我没有了……”

虽然看不到佐助的表情,但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生气,佐助一言不发起身离开。裴安叹了口气:“一点都没变,还是一样的执拗啊。”剩下三人没有接话。水月闲不住,小蛋糕才吃了一半,便去问裴安:“听说你一个人干翻了火之国和土之国的忍者联军?”

轻微的“咔咔”声响起,还没看到裴安怎样施展忍术的,水月手中的小蛋糕已经被冰包裹起来。裴安也站起身:“好奇心不要那么重,尤其是你,水月。你体内的水含量比正常人要高出很多,对我来说只需要一秒就能让你从内到外变成冰雕。”

裴安把自己关进卧室,水月抓了抓头发:“我怎么觉得他俩在闹别扭,却拿我出气。”香磷翻了个白眼:“谁让你废话那么多,活该!”

裴安靠坐在窗框旁,鼻尖传来草木的清香,虫鸣鸟叫都少了很多,天应该黑了。房门被推开,即使不去感知也知道来人是谁。“你该休息了。”佐助打开灯,看到裴安还在窗户旁边吹风,便出声提醒窗边的人。

裴安的脸对着漆黑窗外,声音有些飘渺:“佐助,你怎么想的?为什么一定要救我?复仇对你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吗?你知不知道,你当时有一半的可能性会死?你的灵魂会被我连带着一起消散?”

“我知道。”佐助站到裴安身边,伸手去关窗户,却被裴安精准握住手腕。“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对你来说,我比复仇更重要?”两人都心知肚明,对佐助来说为了复仇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但现在佐助可以为了裴安放弃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