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将微末的希望寄托于奇迹发生,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更深刻的绝望?
西泽尔抬起沉重的双腿,往前迈了一步。
此时此刻他是一个清醒的人,他也能做出理智的判断,但是他的情感、他的意识、他的内心……他不愿意去相信。
“诶,不是说让你休息吗?你怎么起来了?”
靳昀初通讯完又回来了,她无奈道:“快坐下吧,我看你都站不稳。”
“没事。”西泽尔艰难地走了几步,很快力竭,便坐了回去,问道,“刚才有人找您吗?”
“没有,我问了问防区的情况。”靳昀初的眉头始终拧着,“一切正常,但我总有有种……不太好说。”
她自嘲地笑了笑:“我之前还对暮少远说,情况很有可能会变得更坏,但我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坏法……”
“靳总。”西泽尔低低地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
“我……”西泽尔看着她苍白的脸颊,无尽的愧疚涌上来,窒息般将他淹没,“对不起。”
靳昀初讶然道:“为什么要道歉?”
“我们撤离的时候,是元帅让我先走,如果不是我,他应该不会出事……”
靳昀初“嗤”地笑出了声 ,她的眼眶有些泛红,但仍旧笑意温和地伸手拍了拍西泽尔的肩膀:“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这和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