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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4,三号床位。”

“好的,谢谢。”

……

“你是齐雅葵?”

“我……我是,你是谁?”

“我叫沈昼,”沈昼说道,“是玛利亚·杜宾德夫人的律师。”

“啊……啊?”面前的女人怯懦地窝着脖子,她脸颊消瘦,面色枯槁,透着一种病态的灰黄,自从那场指控基因控制局谋杀杜宾德总统的记者发布会后,杜宾德夫人的名字可谓家喻户晓,但是她却皱着眉头反应了好一会,才懵懂地问,“玛利亚·杜宾德是谁?”

“是前总统夫人,”沈昼耐心地解释,“在穆什先生上任之前,杜宾德先生是联邦总统,他在首都星的君赫酒店刺杀,当时你也在场——”

他话没有说完,女人就往椅子里一缩,手脚并用抱住自己,像一只鸵鸟似的,要躲进宽大的病号服里。

她双手抱着头,肩膀细微地颤抖着。

陪护的护士看见了,过来不耐烦地拍了几下她的肩膀:“小葵,你又犯病了?”

这话像是什么魔咒,小葵的身体如同通了电般竖直地立起来,眼珠子瞪着,连声道:“没有,没有,我已经好了!”

声音里仍旧止不住颤抖。

护士没空理会她,转身去给另一个病人打针去了,小葵不停地回头去看她,显得有些神经质。

“你的病怎么样?”

“没什么……”小葵支支吾吾,“就是抑郁症,我马上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