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宾得夫人震惊道:“你还要继续调查下去?”
“嗯。”
“那——”
“放心,”沈昼宽慰道,“证据放在我这里很安全。”
“我不是这个意思,”杜宾德夫人摇头,“我已经等了十几年,不会焦急这一时半刻。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请尽管提。”
沈昼点了下头。
“另外……”杜宾德夫人再次看了王斯语一眼,“沈律师,我想,斯语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沈昼喟然道:“她已经知道了。”
这句话像是一个讯号,王斯语的脸“刷”地失去了所有血色,她佝偻下腰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得眼珠子仿佛要迸出来似的。
“斯语!”杜宾德夫人立刻起身过去扶住她的背,目光焦灼地在会客厅里寻找,最后落在了沈昼脸上,道,“沈律师,能不能麻烦你去厨房拿一下冷藏柜二层的白色药瓶。”
沈昼连忙起身去厨房拿了药瓶过来,顺便也拿了一瓶水。杜宾德夫人感激地看了沈昼一眼,低声道:“本来以为今晚要谈论的事情非同寻常,就让佣人先回去了,没想到还要劳烦客人来干活。”
“举手之劳而已。”沈昼不置可否。
他看着杜宾德夫人将药给王斯语喂下去,过去许久,王斯语终于平静,她面色如纸,神情僵木,好像关于她这个人的内核已经流逝,留下的只是一副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