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利避害,人的本性而已。”沈昼和缓地道,“没有必要责备他。”
宋询礼没有接这句话,而是将话题又拉回了案件本身:“我还了解到,温巧安有一个男朋友,根据目击者——也就是她住所的几位邻居反馈的形貌,俱乐部一个工作人员大体符合画像,有凶手的重大嫌疑。”
“别嫌疑了,”大概是输了,沈昼又往游戏机中投了一枚游戏币,“如果你说的那个人是汉克·迈斯,他就是杀死温巧安的凶手,因为携带和使用违禁药物,他现在正在治安所接受惩罚。”
宋询礼愕然道:“你怎么——”
“温巧安的案子是我报的案,”沈昼说,“在这之前我去过现场,也已经找到了凶手。”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为什么不移交给警察局处理?”宋询礼沉声道,他往前一步,几乎是逼问一般,“蕾妮·刘易斯死亡当时或许是因为警察局出警程序太慢,你可以找科洛,可是温巧安的案件,你为什么不在发现的那一刻就报案?”
沈昼不紧不慢的地道:“因为不论是汉克·迈斯,还是吉尔·佩内洛,都只是小喽啰,他们背后有一条‘大鱼’。”
宋询礼的呼吸略急促地起伏,半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拍打草惊蛇?”
“我原本是怕的,但现在不怕。”
“为什么?”
沈昼笑了笑:“我知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