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蕾妮已经死了。”楚辞强调,“我遵守了法律,但她死了。”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会这样……”
“这里是联邦,沈昼一开始并不认为俱乐部那些人会这么轻易大胆地杀人;再者,蕾妮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局内人,因为温巧安将那件关键性的证物给了她,可直到她死亡,这一点才得到印证。”
“可如果——”楚辞张了张嘴,又闭上,“好吧,没有如果。”
“是的,没有如果。”西泽尔轻声道,“蕾妮的死亡同样也证明,这件事情背后的操盘手比我们想象的要肆无忌惮、藐视律法,甚至权势滔天。”
“不过,调查局已经逮捕了俱乐部的老板,初步可以认定他就是杀人凶手。”
“我知道,”楚辞嘀咕,“可他只是小喽啰,重要的是他背后更大的老板,那才是真正的凶手。”
隔天是个周五。
楚辞照旧下午早早地俩开了实验室,不过并没有回穆赫兰宅,而是去了沈昼家。他去的时候neo刚醒,轻飘飘地对他道:“早。”
“不早了,”楚辞无语,“我都从学校回来了。”
“沈昼呢?”neo冷淡的目光在客厅环视了一圈,随后笃定道,“他也没有起。”
楚辞看了眼时间:“现在还不到十七时,他肯定还没有下——”
他话音未完,靠里的卧室门“砰”一声弹开,沈昼半闭着眼睛走出来,他还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衬衫皱巴巴的,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好像刚刚流浪回来。
他垂下眼睫瞥了楚辞一眼:“你来了。”
楚辞点头。
“我还以为你短期内不想见我了呢。”沈昼嘀咕着,端起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倒的水一饮而尽。
一滴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蜿蜒过下巴,滴落在衬衫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