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克送的?”沈昼随意地道。
“怎么可能,”蕾妮的语气比他还要漫不经心,“我和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沈昼挑眉:“多久?”
“两个星期?”蕾妮回忆道,“或者更久,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忽然出现,我根本不会记得他。”
“什么意思?”沈昼沉声问。
“你还没有明白吗?”蕾妮语气嘲讽,“我和他并不是情人,他经常过来鬼混,只是我比较倒霉,被那个女人雇的私家侦探发现了而已,在我之前还有别人,也许现在那个男人正搂着别人女人在什么地方快活呢。”
蕾妮说完,期待着从沈昼脸上看到点惊讶或者困惑之类的神情,咨询费一小时五千因特的律师对她来说是只存在于星网上缥缈的报道中,能让这样所谓的上流人士、社会精英露出惊讶的神情,蕾妮心里有一种病态的快感。
可是她失望了,沈昼神色如常,没有丝毫变化,而是摇了摇头,道:“这并不能解释你为什么不愿意出庭去作证,如果你只是派克的……床伴之一,你更应该不在意这件事,拿到作证的报酬之后远走高飞,何至于被逼迫到如此境地?”
“我……”蕾妮嚅嗫了一下,低声道,“我不能。”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论什么原因,我不能。我没有办法出庭作证,而且那个女人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已经违法了对不对?我可以报警,我可以让警察来带走她……”
她越说声音越低,似乎自己也知道,所谓的报警,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如果真的可以报警,她早就寻找警察的帮助了,怎么会在整天待在酒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