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查到的线索都告诉他了?”楚辞问。
“我还指望他帮忙呢,”沈昼又躺了回去,“以他的身份和可调动的资源,效果比我强多了。”
楚辞坐在旅店窄窄的床上,床正对面是一扇圆形的窗户,透出枢纽站外的无尽宇宙深空。窗户边是一个老式净水器,已经发黄的透明软管里泪泪流淌着透明液体,密封性不严,所以泛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泡泡。
像鱼眼睛。
楚辞对着黑洞洞的窗口叹了一口气。
“怎么,”沈昼抬起眼皮,“我以为你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没有。”楚辞道,“未来不可知。”
“可是,”沈昼直言不讳的道,“这是必然。”
楚辞没有回答,沈昼自顾自的继续道:“除非你和他一刀两断。”
楚辞退口而出:“这不可能。”
而后才后知后觉的想,沈昼刚才那句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别扭,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未来发生的事情,谁知道呢?”沈昼笑了笑,“至少现在来说,你可以不用那么累,有人陪着总是好的。”
楚辞道:“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我不会后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