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温道:“是穆赫兰师长,他早晨敲门,我怕吵醒你,就让他进来了。”
楚辞干巴巴“哦”了一声,道:“开窗。”
暗窗一点一点上移,明亮的光线一寸一寸走到楚辞面前,然后停滞。
埃德温说:“你需要一定时间来适应光线明度。”
房间里半明半暗,楚辞看了眼时间,下午三时,他出去洗漱,见西泽尔坐在沙发上看书,打着呵欠道:“你不是去开会了吗?”
“已经结束了。”
楚辞埋怨他:“你怎么不叫我?”
“我看你睡得很沉。”
楚辞往脸上泼了一捧冷水,心想,这下好了,两三天都不用睡了。
他洗漱完回到房间,窗户已经完全打开,天气明朗,有风。
“我下午要去一趟l纪念馆,”楚辞一边把头发绑起来一边道,“你去吗?”
西泽尔奇怪道:“你怎么又去纪念馆?”
“我想再看看深蓝航线。”
他说着已经换好鞋子出门,西泽尔不得不抓起外套跟了上去。
深秋的午后凉风萧萧,已经有了些削骨意味,纪念馆前绯红的枫叶已经落掉大半,间或着透出蔚蓝苍穹。
楚辞直奔一楼中央大厅的那副巨型航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