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像个小孩,甚至比一些成年人还要聪明神秘。他凌晨走的时候本来想锁上门,但转念又想,如果这孩子真的要走,那他也不该拦。下午回来屋子里静悄悄的,沈昼本以为他真的离开了,可是书房的门掩着,透过门缝,原来他只是在里头睡觉。
红帽子盖在脸上,只能看见一点乌黑的发顶,和落在枕头上,细细的头发丝。
沈昼最早知道孩子失踪的事,是莉莉告诉他的。莉莉对他不设防,三言两语就被他套出来不少案件细节,那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注意收集信息,查案的基本方法和逻辑推理是他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教的,原本只以为就是件普通拐卖案,却没想到越调查越心惊,这件事比他想的要水深的多。
……直到他班上的学生徐敏恬也跟着失踪,直到他遇到了这个神秘的小孩,玲。
沈昼将屋子里的灯全部灭掉,窗外的灯火千万点,光明比黑暗更多。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想,六年前他查清楚害死父亲那件恶性爆炸案的时候,觉得人死如灯灭,实在过于轻易,因此难过了很久。
后来他遇到很多事情。那些大的小的、复杂的简单的、聪慧的愚弄的真相;那些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悲欢并不相通,际遇各不相同。世间万物变化太快,他几乎淡忘了父亲的声音,最终屈服于宇宙生命规律之下。
真相到底意味着什么,而真相背后的人,又在追求着什么呢。
翌日。
楚辞起的更早,他在厨房里转悠了半响沈昼才打着呵欠推开卧室门,闭着眼睛问他:“你一个小孩竟然不赖床?我那些学生天天都有迟到的。”
楚辞惊讶的道:“难道你今天不去上班?”
“不去,”沈昼坚定摇头,“有理由不去上班我为什么要去。”
楚辞:“啧,咸鱼社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