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巳尘嗤笑道:“我需要什么脾气?你跟我走了一路,在后面难道还没尽兴吗?我没有直接对你动手,我的脾气已经算很不错了。”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我是个随心所欲的人,若我想讲道理,那天底下什么道理我都可以听,若我不想讲道理,那再真切的道理对我来说都是歪理。
正如江巳尘此时说的话,确然有理,我却毫不在意。
我只道:“他痛成这样,你却在这里说些莫名其妙的废话,你难道有办法救他?”
江巳尘道:“我没有办法,这又是什么?”
我道:“帮他抑制蛊毒的药。”
“你怎么会有?”江巳尘狐疑,“难道就是你对他下的蛊?”
“我若是想要折磨他,不必用蛊。”我淡淡道,蹙眉问,“你到底要让他痛到甚么时候?”
江巳尘还是对着我神情冷漠,冷哼道:“我不认识你,凭什么信你?”
我道:“你不信我,亦不动手,是想我做甚么?”
我自问这句话问得合情合理。
可惜江巳尘没能领悟我的道理,他大抵是个读书甚少的粗人,我这般问他,他竟是一言不发,反而向我翻了个白眼。
但江巳尘还是接过了我手中的药袋,几下倒出两粒丸药,我见他伸手过去,忽然道:“还是我来罢。”
他偏过头看我一眼。
我已走得更近,拿过那只药袋,重新倒出两粒药来。
我将药丸递到关容翎唇边。他已痛得神智不清,大抵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来,可即使如此,他亦能看出本阁主风华绝代,独一无二,否则实难解释他为何会如此听话地吃下这两粒药丸。
总不能是因为他错认了我是江巳尘。
我挑剔地多看了江巳尘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