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至此处,恨不能挤出两滴眼泪,神情恹恹:“我好生气!”
这番话说罢,我与关容翎都不知该如何应答。
好在南宫溪也只是抱怨几句,并未打算从我这里得到怎样的答案。
他在擒下我们后,于一个难得的晴日放我们离开。
他大抵不想要我们走。
可他抿了抿唇,忧愁道:“……我答应过师父,要早些回去……啊啊啊!要不是我炼骨宗不许带外人进出,我肯定带你回去了!”
他说得坦坦荡荡,又好似哪里不对。
我未有什么异样。
关容翎却满脸一言难尽,抱着剑,翻了个白眼。
陆、
六日后,北地出了桩大事。
客来客栈的张掌门,被人废去双眼,封住几处要穴丢在了雪地中,险些失了性命。
闻听此事,张奕又怒又惊,匆匆赶回北地,誓要为自己兄长讨个公道。
可这件事是何人所为?如何做到?几番询问之下,张潇都缄口不言。
我心道这应该与炼骨宗逃不了关系。
若说是南宫溪所为,这手段残忍,实在不符南宫溪那种跳脱性子。
大抵还是另外的魔教之人所做。
只不知张潇与南宫溪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以至于他彼时见到南宫溪的飞镖暗器时,竟能怕成那等模样。
——这问题,我却也没有去问张奕。
若张奕知晓张潇与魔教间有何联系,想来这桩事张奕自己也能想出缘由。
可若他想不出来,那便是张潇有所隐瞒——此事要是被我说破,难免有离间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