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侯见她还在那顽固不化,声音也拔高了些许:“母亲说的没错,您确实是没有起到教导之责,若非你一开始就是非不分,执意偏袒沈紫如,那她也不会心比天高,你的嫡亲孙辈也就不会都不住在定国侯府。”
沈紫如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定国侯对老太太也无话可说,道:“母亲,若说我现在最后悔的两件事,第一件便是将年幼的凝凝养在你膝下,第二件便是顾全母子情分,任由你在府上狐假虎威,从今日起,母亲你就好好待在这墨晖堂吧,府上任何事情你就别掺和了,至于沈紫如,你就好好的抄佛经吧,若是以后你再做出什么事情,可没人包庇你了。”
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
沈紫如也低着头应了,可心里是不以为然,说到底,她舅舅还不是在为自己亲生女儿鸣不平。
定国侯一走,老太太气得将桌面上的东西都挥了下去:“他真是好大的威风。”
沈紫如赶忙给老太太端水,劝着道:“外祖母,您别生气,还有紫如陪着你呢。”
其他人也赶忙过来,生怕老太太气出个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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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六,宣城公主与定国侯府六公子郑书臣大婚。
定国侯府出了一个皇后娘娘,此番六公子大婚,娶的又是宣城王的独女,这来的人自然很多。
谁料没多久,太监大喊一声——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到。”
陛下跟皇后娘娘竟然也来了。
众人喜出望外:“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谢宴辞微抬了抬手:“都起来吧。”
众人的视线下意识落到帝后身上:“谢陛下,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