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咒了声,“真麻烦。”
当下他扔了篮球,胡乱捏紧校服,跑进学校去寻她。
班级没有,操场也没有。
他甚至在女生厕所门口像个变态一样,在门外躲躲藏藏,脸色通红的悄声喊了好几声阮嫆。
等他从教学楼出来时,恰好看到她跟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在一起。
看到他没一丝慌张,竟然还问他,“凌也,你怎么在这儿?”
他认识那男的,是学校什么学生会破主席,但凡有个活动他就要装模做样出尽风头,并且这人还有眼疾,竟然喜欢阮嫆,曾托人来给阮嫆表白,刚好被他撞见。
总之,这就是个小白脸,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小白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她明知道这人喜欢她,都已经放学了,还独自留在学校干嘛?
他怕她受欺负好心跑来找她,她竟然是跟别的男的在一起。
气死他了!要不是怕爷爷回去又叫他跪家法,他才不来!
他知道自己脸色有多难看,一句话都未说,抬步就往学校外走去,并跟她留下句,“舍不得走,别耽误别人回家,从今天起,叫阮家司机接送你。”
明艳娇俏的人见他生了气,追上来解释,言语讨好,“学校要搞活动,我跟徐同学在讨论方案,其他人刚刚出去,我回教室去拿了练习册,我不知道他在等我。”
他听见这话气顺了一些,转念却仍旧生气,什么破活动,比看他打球还重要,顿时再次怒从心起,他厉声责骂,“说了别跟着我听不懂吗?阮家没人了?就非得坐我们车,跟我一块上下学?我受够了。”
这话说出口,他就已经后悔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么恶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