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话出口却喉头微哽,“景琛,你很清楚我跟她的过往。”
他似醉了又似清醒,磁性声音厉声痛骂自己,“是,我不是东西,在知道她将我认成你的情况下,还将错就错。”
慕景琛疏冷的眸静静的睨着面前濒临崩溃的人。
什么话都未说。
只听他继续,“我既想一错到底,又怕她发现恨我。”
凌也痛苦的无以复加,如不愿回忆,却强迫自己承认,“以错误的方式想证明她爱的是我,又想折断她的羽翼,磨平她的棱角,将她留在身边,证明她的主宰,她的世界中心只能是我。”
“多可笑,我忽略了那么多年跟她在一起的人是我,虽然一开始错误,但后来想想,漫长的青春年少岁月里,她爱的兴许就是我。可我明白的太晚。”
凌也狠狠地揉了把脸,抬眸凌厉的目光恳切的注视他,“景琛,我跟她从高中到大学,到结婚,我们生命里都是彼此的影子。”
“景琛,我能不能求你,求你把她还给我。”
“只要你退出,她会回来的。我不能没有她。”
凌也猩红的眸里满是极端偏执的爱意,声音哑的不像话,“要是我们不离婚,你也会跟其他人结婚生子不是吗,不一定非得是她,可我生命里全是她。”
慕景琛宛如深潭的眸沉寂冷漠,狭长的眼梢至冷硬的下颌角,形成漂亮的流线,生冷无情的叫人不易靠近。
即便身着随意,也带着出身名门与生俱来的高贵。
清冷疏离的面上平静的不见一丝波澜,声音静的生寒,“凌也,如果我是你,今天不会打这通电话来自取其辱,你怎么知道我会娶她以外的人。”
“收起你的自以为是,你现在的痛苦,不过是将我的痛楚经历了一遍而已,痛吗?”
狭长的眼眸沉默,如站在高处冷漠俯身众人的撒旦。
语气是丝毫不掩饰的蔑视,冷的能将人心底击穿,似寒冬冷漠的人,凉凉的勾了勾唇角,语气不带半分情绪,“你折磨她的时候她就不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