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琛似看穿了她的想法,眸里一闪而过的异色,清冷的声音放缓了几分,安慰她,“别多想,淑姨儿媳快生了需要人照顾,这才请了假。”
话落,又分外温柔的说了句,“先去洗澡。”
阮嫆半信半疑。
默了瞬,最终还是开口,“慕景琛不要因为我,跟慕家其他人有隔阂。”
听见这话,幽暗的眸敛去思绪,修长的手指曲指轻捏了捏她白嫩的脸颊,声音含笑,“不会的,你只管安心跟我在一起,剩下的交给我。”
话落,他似想到什么,高大颀长的身影微微俯身,与她平视,看似不经意,却认真严肃的道,“我也有思虑不周的时候,以后有感到不自在或不舒适的地方,要跟我说,知道吗?”
听见他承认自己的过失,阮嫆内心一怔,惊叹于他的敏锐细致,他竟然知道淑姨让她不适。
仅这一句话,她已明白其中缘由,方才那话不过给她心里安慰,显然他跟淑姨谈过话。
晶亮的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心头宛如荒凉的大地,被投下了第一缕暖阳。
心里虽然暖烘烘的,但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小手不自觉的拉住面前笔挺矜贵的白色衬衫一角,试图跟他讲道理,“可是以后难免还要见面,不要再像这回这么做。”
慕景琛知道她在说淑姨这事。
垂眸扫了眼轻拽着自己衣角的小手,幽暗的神色微动,任由她拽着。
“那就不见。”清冷的声音答的利落干脆。
他顿了下,缓缓开口“宝贝,你是不是重点放错了对象?”
“你该关注情绪的对象是我,不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削薄的唇挂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半真半假的戏谑,“难怪上学时总要人划重点,原来是真抓不住重点。”
阮嫆听见这话已明白他在调侃什么,而且还听出莫名的戏谑里带着股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