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琛看着突然来了精神的人儿,眼眸微敛睨向她,狭长凉薄的眸里神色柔和,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她单薄的背。
想起后天要去瑞士一事,还未来得及跟她说已定好了机票。
正要开口。
就听那娇软的声音,轻轻柔柔的道,“慕景琛,周六是凌爷爷的寿宴,之前凌爷爷待我很好,我想着去看看他老人家,你……什么意见?”
她头一回正儿八经的主动询问一个人的意见,还有些不自在。
慕景琛轻抚她背的手微顿,眉心蹙起,神色里的柔和骤然凝结在眼底,仅一瞬又消失不见,快得令人捕捉不及。
“后天?”
冷漠的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他的情绪。
阮嫆没注意到他的异常,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怎么了?”
慕景琛默了一瞬,手臂收紧,一手捏住她的下颌,看着她的眸义正言辞的道,“不许去。”
他连听都不想再听见那个人的名字,更别说再让她跟凌家扯上什么关系。
狭长幽深的眸里带着若有似无的凉意,眼中厉色一闪而逝,清冷的声音透着寒凉,全然没半分温柔,专断独裁的让她有些陌生。
阮嫆微微愕然,显然没想到,前一刻还跟她温存,温柔的能滴出水的男人,此时如换了个人一般。
阮嫆撑起身,如琉璃的眸里满是不可置信,“慕景琛,我一定是把你惯坏了,我在跟你商量,不是在请示你,你是在跟我下达命令?”
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吃软不吃硬,慕景琛往日跟个大狼狗似的撒娇,她可以满足他的合理要求。
显然眼前这人是狼,不是狗,而且是只善于伪装的大尾巴狼。
今晚只是短暂的,一时没能藏住自己的尾巴,暴露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