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拉着慕景琛往外而去。
凌也压着破碎的声音,在她身后突然讥讽道,“阮嫆,别骗自己了,你不爱他。”
因为我见过你回答爱不爱一个人是什么模样,所以也能轻而易举的看穿你的伪装。
他唇边溢出惨淡的笑,那向来焕发的英气全然消失,看向立在她旁边的颀长身影,嘲讽道,“慕景琛,你还是什么也不是。”
阮嫆感觉到一旁清冷矜贵的身影背脊一僵。
薄唇抿成线,透出凉薄的阴婺残冷,下颌线越绷越紧,强忍着将那人狠揍一顿,让他闭嘴的冲动。
脑中却还存着一丝理智,不能这么做,这是阮氏,若他动手说不准只会招来她的厌恶。
线条冷硬的颌骨微动,克制而隐忍的,什么话都未说,反握紧了她的手,往电梯间走。
不欲理会身后那个疯子。
温暖的大手头一次似用尽了全力,将她手握的发疼。
她欲挣开,却被握的更紧。
出了大楼,她拽住那不大对劲的人,这才发现狭长疏冷的眼尾薄红。
一闪而过的水雾,眨眼间就消失不见,沉入无尽的寒风中。
阮嫆心头一震,斥责他弄疼她的话梗在喉头。
风吹来,黑曜的碎发在冷风中放肆的飞扬,散乱在挺拔的额前,遮去他幽深眸里流动的暗影。
棱角分明冷漠疏离的脸上透着凛冽狠决,如同褪去所有伪装地狱而来的修罗,让人不由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