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露出的截冷白手臂上的道疤,疤痕粉嫩新生,有几厘米长,已拆线,离近了看模样有些狰狞。

想起之前,明知道他期盼她过问一声,她却狠着心让薛姨替他包扎后,就再不过问。

今天仔细一看,心里情绪复杂,她抬眸凝向他,淡淡的道,“慕景琛,你不是很会装可怜吗?真的疼的伤口为什么不说了。”

周围异常安静,慕景琛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平静的心海投下一颗石子,激的血液在身体沸腾,直至蔓延汇聚在心尖。

大手环住面前脆弱如琉璃的女孩,将她紧紧的揽在了怀里。

喉间微哽,“我以为你不在意。”

他顿了顿,继续道,“本来不怎么疼了,但你关心过后就很疼,现在说疼,来得及吗?”

阮嫆顿了片刻,淡声道,“我陪你去上药,然后我们回家。”

“好。”清冷的声音微颤,似是从喉咙最深处发出的音节,让人不由也跟着心头一颤。

凌也靠在病房门外的墙上,隐约能听见里面的对话,一颗心如被人狠狠地握住,已连怒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是深深地无力和绝望。

门响了,在两人出来时,他叫住了那看都不再看他一眼的纤瘦身影。

“嫆嫆……”他压抑的声音几近崩溃,沙哑的声音轻声叫着她的名字,耀眼张扬的脸上神色惨淡如霜。

慕景琛听见这话,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阮嫆回握住那温暖的大手,连看都不再看身后的人一眼,拉着慕景琛大步离去。

仅是皮下软组织外伤,路骁已替他家老板挂好了普外科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