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因为工作,但更多的许是在为今天的事,在暗戳戳的向她诉说不满。
放在往常,她绝不会向一个不择手段算计她的人示弱,但今天有些不同。
不知为什么,忆起他一人在异国他乡,默默地看着她与另一人喜怒哀乐,好几年的时光,让她内心起了波澜。
最终她掀被起身,往书房而去。
书房内灯光昏暗,门未关紧,余光从门缝透出来,显得有几分寂寥。
书房内很安静,她抬手正欲敲门,却突然止住。
透过半掩的房门,看到里面清冷矜贵的人,正坐在宽大舒适的办公椅里,闭目养神,他神色带了分慵懒疲倦,将头轻靠在椅背,英挺的剑眉微拢,似忆起什么令他不适的事情,休息也休息的并不踏实。
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发出幽若的微光,将冷硬的轮廓映的更加棱角分明,昏暗的光线里莫名为他染上层禁欲的色彩。
他身上还穿着晚上的白衬衫,黑色西裤,衬衫领口解开了几颗扣,露出精致的锁骨,因后靠微仰着头,可以清晰的看见突出的喉结,分外禁欲。
这几日总一丝不苟扣着的衬衫袖扣已被解开,名贵的衬衫袖口被随意的挽至臂弯处,露出一截冷白有力的手臂,手肘轻搭在椅子扶手,长指交叉轻搭在腹上,整个人矜贵又慵懒。
许是夜太深,许是想什么入了神,并未注意到她的脚步声。
这人平日里不论做什么都运筹帷幄的模样,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此刻阮嫆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一丝自然流露的无力与脆弱。
怕惊扰了他,阮嫆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那坐在书桌后,闭眸养神的清冷矜贵的人睁开一双冰眸,抬眸向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