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肆铖喉结微动,嗓音低沉, “最近时有雷雨,这个地段太偏僻,宋小姐要是不介意可以到我的别墅暂住,和蒲姨做个伴。”
在宋南星一双清澈无暇的瞳眸注视下,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闵肆铖莫名就心虚, 他浅咳了一声, 又补了句, “我最近有事忙, 应该不会回别墅那边, 如果是因为我觉得不方便, 大可不必考虑到这方面。”
宋南星摇摇头, 轻轻一笑, 哪有主人家来将就她的, “怎么会!我只有最后一场演出了, 就不叨扰闵先生了, 谢谢闵先生的好意,还有谢谢您的向日葵, 谢谢您帮我煮醒酒汤。”
宋南星坚持要回酒店,闵肆铖缓缓松开她的手腕, 淡声说, “你不也送了我醒酒药,礼尚往来。”
宋南星淡笑着道别, “闵先生, 再见。”
闵肆铖微微颔首, 清沉的嗓音淡淡道,“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惧怕什么,都已经过去,我们不能将自己一直困在黑暗中,或许尝试接纳黑暗,会有不同的境遇和圆满。比如刚刚你从酒店大厅跑出来,就做得很好。”他后面这句话格外的温柔。
宋南星怔怔地看着闵肆铖,久久说不出话来,情绪万千。
宋南星回到酒店房间,将向日葵花束插在了玻璃瓶里,向日葵的花瓣上沾了些雨滴,使得如同阳光般的向日葵越发地娇娇欲滴。
她打整好向日葵,来到琴房。
宋南星盯着架子上的琴箱发呆,还在想闵肆铖最后那番话。
——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惧怕什么,都已经过去,我们不能将自己一直困在黑暗中,或许尝试接纳黑暗,会有不同的境遇和圆满。
宋南星一阵暖流淌过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