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格外地团结,并彼此支持、温暖着。”他说,“欢欢,你有一群很可爱、很坚强的朋友。我也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朋友之间这样热闹的氛围了。”
话语中的暗含的小失落被肖亦欢敏感地捕捉到了。
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合适的时机,抿紧嘴犹豫要不要点破。
他停好车,同喻勉牵着手,回到家中。
然后,他就绷不住了。
“以前,你也是这样一个人吗?”肖亦欢问,“你的朋友们呢?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喻勉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他目光有些躲闪,但最终还是决定诚实地面对自己。
“我有过关系很好、很亲密的朋友。只不过后来,我经历了那些事,变得有点‘自闭’,就很少联系了。他们毕业后有出国的、有在大厂工作的,都比我有出息、特别忙。”
停顿片刻,他低头说:“其实,他们也跟我联系过,但我当时钻牛角尖出不来,精神状态特别差,不想让他们察觉我异常,回消息也不说真话。等到变成无业游民、清空动态之后就再没回复过他们的消息。”
那个时候,连关心都会变成一种对伤痛、愤懑的复习。他想要杜绝一切同自己遭遇的不公相关的事情,包括安慰和同情。他只想逃避、只想躲起来,就那样躺在床上,像是一株即将枯死的植物。